世紀(jì)老人楊絳寫了一篇回憶性散文《老王》,記敘了自己一家與三輪車夫老王交往的幾件事,謳歌了老王忠厚和善良的精神品質(zhì)。
那次我準(zhǔn)備了半個月的公開課《老王》終于落下帷幕,晚上回家時趕巧也坐了一次三輪,不過是電動的。他在前面坐,我在后面坐,一路上我們沒有說話。
車夫是一位老人,后腦勺與帽子邊緣處擠出了許多根染霜的頭發(fā),它們頑強(qiáng)地探出身子,欣賞著通遼大街小巷的風(fēng)景,可是卻不知,它們早已是我眼中的風(fēng)景。
密閉的空間,簡單、干凈;坐墊綿軟舒適,沒有褶皺。
路上等紅燈時,有兩小兒偶遇,在興奮地打招呼,趕巧的是,三輪車擋在她們中間,車夫見此情景,也學(xué)著她們的樣子跟就近的小孩子打起招呼,小孩兒天真地說:“我是在和她找招呼呢?!本G燈亮了,車夫爽朗一笑,沖將出去。
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,可是車夫停了下來,而且還停在一個汽車出入口的中央。
只見他飛身下車,快步走到一塊被丟在路邊的白色泡沫板前。我正訝異他要做什么,路口要進(jìn)去一輛車,很顯然,那輛可憐的三輪和車內(nèi)可憐的我,成了人家順暢出入的障礙。好在那輛汽車調(diào)整一下角度,留給我一個漂亮的背影。而這些,車夫毫不知情,他仍然專注地折著泡沫板。泡沫板很輕,也易折。一會兒功夫他面帶笑容,小心翼翼地把泡沫板護(hù)在胸前, 回到三輪車前。我原以為他會把那個泡沫板夾在某處,又或者放到車?yán)?,然后上車,至我要到達(dá)的地方,畢竟車主的時間不能浪費(fèi)。
可是,我錯了。
只見他毫不遲疑地把那件白得毫無雜質(zhì)的泡沫板,插到他頭頂?shù)恼陉柊逄?,動作慢慢地像在做一件藝術(shù)品,生怕一不小心就折了它的腰。可是到最后關(guān)頭,有一條邊怎么也鑲不進(jìn)那個狹窄縫隙里,他眉頭一皺毅然決然地把它砍掉。終于他完成了這項(xiàng)工程,面露滿足之色,自言自語道:“這回干凈了,干凈了?!比缓笥檬衷诎咨呐菽迳陷p柔地?fù)崦藥讉€來回,把虔誠的簡單寫在了臉上。
曾讀過楊絳先生的一段話:“上蒼不會讓所有幸福集中到某個人身上。保持知足常樂的心態(tài)是淬煉心智、凈化心靈的最佳途徑?!?/span>
知足常樂,人生快哉!這一幕深深地打動著我,他飛身上車,披著落日的余暉,一路西行。我坐在后面,跟著他前行。
到站了,我下車后把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錢,捋平了,給他。然后好奇地問:“師傅,您貴姓?”
他只說:“我姓王?!?/spa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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